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妃尝妖孽在线阅读 - 第774章 和妖孽有关

第774章 和妖孽有关

    ??上柱国大将军府门前,一个小小的少女,一个成名的战将,相对僵持,大有剑拔弩张之势,府内府外的兵马都是兵刃暗握,全神戒备,听到这一声喊,都不禁心头一松,向着声音来处望去。

    ??楚若烟一眼瞧见,也是大喜过望,扬声唤道:“明大哥!”再也顾不上元霍,提起裙摆,三步并成两步蹦下石阶,向明彦恩迎去。

    ??元霍:“……”

    ??这楚大小姐方才立在那里,还稳如山岳,似有大将之风,这转眼之间,怎么变的像只小兔子。

    ??只是他本来还在打强闯将军府的主意,明彦恩这一到,只怕他宁担罪责,也无法做成了!

    ??元霍脸色阴沉,只好向明彦恩拱手道:“原来是明世子!”目光向他身后马车瞟去一眼。

    ??那马车是寻常的四驾马车,挂着孝康王府的牌子,不是王妃的规制,里边坐的,想来就不是孝康王妃。可是能由明彦恩亲自护送的,里边不是郡主明彦君,怕就是明彦恩即将大婚的世子妃卞红欣了!

    ??而明彦恩大婚在即,依照规矩,这几日二人不宜相见,那么说,马车里坐的,该是郡主明彦君?

    ??想到明郡主,元霍又忍不住头疼。虽说楚大小姐难缠,可是明郡主也是个不好惹的人物,何况她又与楚大小姐情同姐妹,这会儿兄妹两个同来,看来他无论如何,也讨不出张信。

    ??一个是定国公世子,一个是孝康王世子,元霍身份上已差出一截。只是元霍身为长辈,年少时也是成名的战将,军阶却较明彦恩要高,此消彼长,二人倒是难分上下。

    ??明彦恩见他先向自己见礼,微笑还礼道:“元世子客气,彦恩不敢当!”又再转向楚若烟,扬眉问道,“若烟,可是府上有事?怎么有这许多兵马?”

    ??楚若烟含笑道:“本不曾有什么事,是元世子发现定国公府书房被窃,想我上将军府父兄都征战在外,只余妇孺,便来瞧瞧是不是也被哪国的奸细觊觎!”

    ??这话说的……

    ??也就是说,上将军府只余妇孺,元世子携兵前来以势相压?还是说元世子提兵相护?

    ??明彦恩听着,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向元霍一望,点头道:“元世子有心!”

    ??是有心相护,还是有心欺负妇孺?

    ??元霍:“……”

    ??你二人一搭一档,消遣老子?

    ??只是楚大小姐那话,说的似也不错,如今楚氏父子中但有一人在府,他要提兵前来,怕多少也会掂量掂量!

    ??胸口窒闷,脸色越发阴沉,冷声道:“如今我苍辽国江山不靖,敌国奸细不可不防!昨日张信探府,今日我府上便失窃东西,本世子岂能不问?”

    ??张信?

    ??明彦恩扬眉,向楚若烟疑惑问道:“哪一个张信?”

    ??楚若烟耸肩道:“不过是我们府上一个家人,昨日误闯定国公府书房,被元世子所擒,送入京尹司大牢,这刚刚回府不过两个时辰,元世子便说定国公府丢了东西!”

    ??原来如此!

    ??明彦恩点头道:“既是元世子当场擒获,身上有没有藏府上的东西,竟是不曾搜过的?”

    ??这明世子和楚大小姐说的话,怎么一个腔调?

    ??元霍冷哼道:“虽是搜过,只怕他情急之下藏在旁处,或是另有同党,也未可知!”

    ??“元世子说笑!”楚大小姐接口,轻嗤道,“纵有同党,在元世子眼皮子底下,又被绑成那副模样,难不成他还能将什么东西传递出去?”

    ??“是啊!”明彦恩点头,“怕是元世子多心!既然他不能传递出去,那东西必定还在府上,还是好生找找的好!”

    ??这明世子不问青红皂白,是护定了这个丫头!

    ??元霍皱眉道:“纵然东西还在,被他瞧过,怕也不甚妥当!”

    ??明彦恩扬眉,诧异问道:“元世子,你我同为将门,书房中虽有些兵书战略或州府布防,可是却都是寻常的东西,要紧的军情都存在兵部,怎么定国公府上竟然有如此要紧的东西?”

    ??有,那就是违禁啊!

    ??这明世子说话,显然是在给他挖坑!

    ??元霍摇头道:“自然没有!”

    ??想抓老子把柄,凭你这小鬼还嫩点!

    ??哪知道话音刚落,就见明世子展出一个温文笑容,点头道:“这就是了,既然定国公府并没有要紧的军情,府上有的,上将军府想来也有,那张信既是上将军府的家人,在上将军府中出入随意,又何必舍近求远,舍易就难?”

    ??元霍:“……”

    ??原来坑在这里!

    ??元世子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楚大小姐已忍笑到内伤,跟着点头道:“是啊,那张信一向在四哥的书房中服侍,只因爹爹带走了荆明、韩立,才令他暂时跟着我,他想瞧什么州府布防,四哥的书房中就有,又何必巴巴的跑去定国公府?”

    ??明世子和楚大小姐一搭一句,更令元霍说不出话来,隔了半晌,才闷声道:“纵不为什么军情,可是我定国公府中,自然也有些贵府没有的东西?人心叵测,又岂知不是存着旁的心思?”

    ??楚大小姐立刻点头道:“元世子这话说的倒是不假,张信那小子饿这一日一夜,回府不说先填饱肚子,竟然还在赞府上的丫鬟,当真是不长进!”

    ??元霍:“……”

    ??怎么又扯到丫鬟身上!

    ??同在上京城,楚大小姐的脾性他素来深知,听她缠七杂八又扯来这里,知道再说下去也说不出什么。更何况,此刻又有明彦恩在场,就算他要欺负妇孺,提兵闯府,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心中转念,元霍暗暗咬牙,轻哼道:“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楚大小姐不堪,身边的家人也是个色鬼!

    ??楚大小姐笑眯眯应道:“元世子客气,彼此彼此!”

    ??彼此什么?

    ??元霍皱眉,心中愠怒。

    ??彼此都是色鬼呗!

    ??谁不知道近几年元世子沉迷酒色?

    ??楚大小姐笑而不语,神色间却再明白不过。

    ??元霍心中虽怒,可是身为长辈,又不能与一个小丫头没完没了的口角,轻哼一声,冷声道:“这等奴才,楚大小姐还是看着些,若再被本世子撞见,必不轻饶!”说完向明彦恩略一拱手,吆喝一声,带马离去。

    ??他这一走,府前的众多兵马呼呼啦啦,跟着离开,片刻间就走的干干净净。

    ??楚若烟直等他最后一队兵马消失了踪影,才低声欢呼,仰头瞧着明彦恩问道:“明大哥,你怎么会来?当真是巧的很!”问完也不等他答,又向马车奔去,笑道,“可是明姐姐,怎么这半天也不说话!”

    ??随着她的问话,车门打开,张信缩着脖子钻出来,苦笑道:“楚大小姐,明郡主并不曾来,是小人!”匆忙下车,向明彦恩行礼道谢。

    ??楚若烟奇道:“咦,怎么是你?”微一转念,瞬间恍然,“啊”的一声道,“是你见兵马围府,跑去向明大哥求助?”

    ??明彦恩微笑道:“恰好遇到罢了!”

    ??张信道:“小人回来,远远的见元世子带兵往上将军府而来,便料到来者不善,悄悄在后头跟着。到他带兵围府,小人便回钰王府调人,中途遇到明世子!”

    ??原来如此!

    ??楚若烟点头,向明彦恩道:“多亏明大哥赶到,若不然,只怕还要费半天口舌!”

    ??不说自己挡不住,只说要费口舌,这位楚大小姐可是有胆有谋啊!

    ??明彦恩含笑道:“那位元世子今日回去,怕未必肯善罢甘休,若是有事,你万万命人报我!”

    ??楚若烟点头答应,知道当着这许多人,他进府不便,也不虚留,目送他离开,这才转身回府,仍旧命人闭了府门。

    ??张信跟着她进府,见她也没旁的吩咐,却径直往偏厅走,知道躲不过去,只好跟在她身后。

    ??进了偏厅,楚大小姐居中坐下,唤丫鬟奉过茶,挥手命旁人退去,只留紫菱、碧萝二人,这才问道:“张信大哥去了何处?”

    ??张信吓一跳,连忙又是打拱又是作揖,连声道:“楚大小姐折煞小人,‘大哥’二字可不敢当!”

    ??瞧他那副惊慌模样,碧萝、紫菱二人都是“噗”的笑出声来。

    ??旁人不知道,这上将军府的人却早已习以为常,莫说是寻常的家人、护院,楚大小姐经常一口一个大哥的乱叫,就是楚大将军,楚大小姐急了,也会喊几声大哥,弄的楚家父子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楚若烟向两个丫鬟横去一眼,目光又落在张信身上,皱眉道:“你是男子,又较我年长,不唤你‘大哥’,难不成唤兄弟?莫在这里绕弯子,快说去了何处?”

    ??是男子,又年长,你就能唤大哥?

    ??张信第一次听到这种奇谈怪论,结舌半天,才讷讷道:“小人……小人不过是……不过是回趟钰王府罢了!”

    ??妖孽不在,他回钰王府做什么?

    ??楚大小姐眯眼,起身围着他绕两圈,扬眉道:“你在定国公府,当真发现了什么?”

    ??若不然,元霍又为什么会如此着急?

    ??就知道你要问这个!

    ??张信苦笑,抓抓后脑,为难道:“楚大小姐,此事……此事实与上将军府无关,楚大小姐若当真想知道,日后问王爷可好?小人实不敢乱说!”

    ??也就是说,和妖孽有关?

    ??楚若烟眸色微沉,深深向他凝视片刻,才点头道:“你既不肯说,也倒罢了,只是这几日就留在府里,不许到处乱跑!”

    ??这是禁足?

    ??张信张口结舌。

    ??楚若烟瞪他一眼,轻哼道:“被元世子瞧见,只怕没人能够救你!”话说完,起身往外走,跟过张信,顺手在他脑袋上敲一记,顾自出厅,扬长而去。

    ??张信:“……”

    ??楚大小姐,你已经有了王爷,怎么这么随意动手动脚的?

    ??还没有回神,脑袋上又挨一记,紫菱凑到面前,哼声道:“你既然只听王爷的,还跟着我们小姐做什么?”说完,又哼一声,一扬头也出厅而去。

    ??碧萝跟在紫菱身后,见张信一脸的错愕,不禁抿唇低笑,见他茫然的望来,也并不解释,顾自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