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书迷正在阅读:沙雕妖怪今天红了吗[娱乐圈]、当白月光哪有不疯的、我撩到了顶级赛车手、纵我娇矜、七零之回城以后、神秘豪门家主是我同桌[重生]、凶悍宝贝和他的竹马保镖、揽春光(重生)、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极品恶婆婆、影后妈妈单身带娃上综艺后
??莺声看着自家姑娘微微发白的脸,嘴上又是骂了那秦二郎几句,替自家姑娘来气。 ??“没什么大碍,快扶我回去吧。” ??宁姝不想在这浪费时间了,跟秦琅这一仗打得有胜有负的,气倒是气到他了,就是气过了,引得人发癫了,反倒让自己也吃了一个亏,哎…… ??好在缓了一会后,脚腕上也不怎么疼了,被莺声扶着,宁姝慢吞吞地回到了秦家的行帐。 ??瞧见宁姝一瘸一拐地回来,秦家姐妹都围了上来问东问西。 ??宁姝扫了一眼,罪魁祸首在溪边刷洗着他的宝贝马,在宁姝瞥过来时也转头看了过来,一触即分,两人都是低低一哼,谁也不理会谁。 ??“无碍,就是不小心扭到了脚,看看大夫就好。” ??宁姝也不想跟这家伙痴缠不休了,故而也并未告秦琅的状,就当是扯平了。 ??秦家人出来踏青,自然也做了完万全的准备,不仅带了大夫,还带了女医。 ??女医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长相敦厚温和,秦老夫人摒退了行帐中所有闲杂人等,只留下个别女眷,看着女医给宁姝查看脚踝,眼中带着三分疼惜。 ??“山中乱石多,一不留神便叫人踩着滑倒,宁丫头受罪了。” ??秦老夫人靠在躺椅上,看着姑娘家白皙的脚踝微微有些发肿,想起贾婆子方才告诉她的事。 ??“我瞧二郎与宁家姑娘是一条道回来的,两人脸色都不好,裴四郎还嚷嚷些什么要回去,怕宁姑娘怎么样什么的……” ??秦老夫人也不是个脑袋昏聩的,将前后一联系,秦老夫人便猜到了些什么。 ??“老夫人不必担忧,小伤而已,这位女大夫不都说了,休养几日便能好,我一点都不疼了。” ??宁姝也没有刻意安慰秦老夫人,只是些轻微的扭伤,加上她身子骨一向强健,宁姝这会子擦了药油,已经缓了大半的疼痛,她只有点微弱的痛感了。 ??“我家那二郎,也不知怎的,那泼皮性子既不像他爹,也不像他娘,整日就会给老婆子惹事生非,全然不像他哥,若有什么得罪宁丫头的地方,还希望多担待些,我回头定好好教训他,让他不敢再犯。” ??好似在拉家常,秦老夫人语调慢悠悠地,面上也带着笑意,颇有深意的话语被吐出,宁姝怔了怔。 ??“老夫人严重了,不是什么大事。” ??宁姝不傻,能听得出秦老夫人的言外之意,怕是知晓了她与秦琅之间的龃龉,想给自己的孙子说两句好话。 ??宁姝觉得秦老夫人也太和善了些,她犯不着为着秦琅跟自己这个暂居英国公府的三房表姑娘说好话,反正几月后她便要回扬州了,以后自不会再相见,有什么可忧心的呢? ??然宁姝并不会将这些话说出来,只是扬着一副笑脸回道。 ??秦老夫人活了大半辈子,自然知道这是小孩子家的怄气,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但想着若是以后宁家丫头真成了自家人,这叔嫂之间可不能太针尖对麦芒,还是和气些为好。 ??秦老夫人也不会将这些话说出来,只是看着宁姝笑,宁姝涂着药油,脚腕热热的,心里毛毛的。 ??她怎么觉得秦老夫人笑得忒怪? ??日头越来越弱,天上的云层也愈来愈多,这是要落雨的迹象。 ??无人不叹扫兴。 ??出游的时候落雨,无疑是让人败坏心情的,然这正遂了宁姝的方便,反正她脚也扭伤了,还不如回去。 ??心思躁动的秦琅依旧没有跟着秦家女眷的车队,策马先行回了,身边跟着喋喋不休的裴子风。 ??“二郎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你刚刚那样,是不是也瞧上了宁家妹妹,所以处处拦着我?” ??裴子风想起好友先前的各种古怪行径,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且越想越觉得可信。 ??秦琅听这话,握缰绳的手都抖了抖。 ??“放什么屁,谁瞧上她了,爷最讨厌的就是她!” ??“真的?” ??裴子风看着好友跳脚的模样不似作假,狐疑地问了句,眸中是仍带着些怀疑。 ??“爱信不信。” ??秦琅也懒得与裴子风再废话,一声轻喝,胯下骏马飞驰而去,裴子风见状,回想了一下两人方才针尖对麦芒、互相嫌弃的场景,也觉得不太可能。 ??也是一道喝声,他策马追着秦琅而去。 ??回程的时候,因为宁姝脚伤的缘故,秦家姐妹怕人多挤着宁姝,遂没有都挤在一处,只有秦珠和秦珂两个在侧,宁姝与二人聚在一块说着小话,突然想起了今日那个二房的亲戚江姑娘,闲着没事便问了一嘴。 ??秦珠听宁姝提起这人,下意识看了眼身侧,见没有严肃的二姐在侧,立即就凑了过来,一副即将有热闹说的模样。 ??“宁姐姐可算是说到了有趣的事上了,那个江映月,是二婶表亲家的女儿,说是父母都不在了来投奔二婶的……” ??“那还挺可怜的。” ??宁姝一听人家父母双亡,心中倒生了几分同情。 ??“可怜是真的,但人家胆子可大的很,竟然敢……” ??说到点子上,秦珠突然顿住了,扭头看了一旁的秦珂一眼,顾及着六妹妹年纪小,她压了压声音。 ??“竟然敢什么?” ??关键时刻没了后话,宁姝心里跟猫挠的一样,赶紧凑过去追问。 ??秦珠看着六妹妹在角落里蔫了吧唧的模样,放心凑到宁姝耳边,语调不可置信道:“她竟然敢打二哥哥的主意……” ??“什么!” ??这话一出,连宁姝都震惊了。 ??江映月打谁的主意不好偏要去打秦琅的,这不是纯粹找虐吗? ??宁姝嫌弃她品味的同时也十分佩服她的勇气,若她是江映月,打秦珏的主意也比打秦琅的强啊! ??不理解不理解,宁姝摇了摇头,眉头紧蹙。 ??“她做了什么?” ??听八卦自然不能只有三言两语,要了解的清清楚楚才是。 ??秦珠倚在她身上,继续压低声音道:“反正我是没瞧见,但据瞧见的丫头们私下议论说,是那江映月装醉扑到二哥哥怀中,想要趁机拉扯上关系,但二哥哥心思纯正,没中她的小伎俩,直接一把推开了,但也直接将人推到了池子里……” ??“推到池子里去了?” ??宁姝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满是不可思议地重复了一遍,突然觉得两人初遇那次秦琅是不是还手下留情了。 ??看见宁姝神色,大概是想最后维护一下自家二哥的颜面,秦珠解释道:“也是江映月倒霉,正巧在池子边往二哥哥怀里扑,你知道的,二哥哥自小就习武,力气又大,没站稳就下去了。” ??力气大倒是真的,体会过两次的宁姝不禁点了点头,十分赞同。 ??“那后来呢?江姑娘怎么上来的?” ??“怎么上来,还能怎么上来,二哥哥见她不会泅水,只能让身边随侍下去救了,当时可把二哥哥气得够呛,被人打主意了还得去救,也是滑稽……” ??宁姝点头道:“算他还有点人性。” ??“怪不得我今日见她都不敢抬头看秦琅。” ??“她敢才怪,自那回后,她再不敢招惹二哥哥,见了他都要绕路走,今日因为都是一同出来避不过,要是搁在平日,见了二哥哥自然是不敢露头的。“ ??宁姝忆起行帐里江映月局促不安的模样,也有几分理解了。 ??虽是自作自受,但掉到池子里的遭遇,印象深刻也是正常的,难怪看见秦琅就低头。 ??“真是热闹……” ??“那你们府上长辈便轻飘飘揭过去了?没有计较?” ??先不提秦琅这等尊贵身份了,英国公和长平长公主之子,天子外甥,就算放在一般官宦人家,碰上出身低微想凭借着腌臜手段嫁给自家儿子的,长辈们发现了是第一个不饶的。 ??秦珠又道:“其实这都是我们私下里秘密讨论的,大伯父和大伯母还要祖母都不知晓,二哥哥竟也没有去告状,也许是知道此事一旦被捅破江映月一个孤女在英国公府再无立足之地,所以发了善心没说,因而长辈们都不太清楚,只我们私下偶尔说一嘴,还是因为今日我二姐姐不在,要不然她定是不允许我说嘴的,宁姐姐你可要替我保密,不要说出去哦……” ??秦珠说了一大堆,有些口干舌燥,饮了一大口茶水,最后叮嘱道。 ??宁姝对于那句秦琅发善心嗤笑了一声,面上应着秦珠。 ??第20章 归来 ??回到流芳阁后,姑母不放心宁姝的脚伤,又拿着药油过来看望她。 ??看着丫头给侄女抹了她带来的药油,宁氏才放下心来。 ??坐在床边,看着侄女已经消下红肿的脚腕子,宁氏有些心疼道:“委屈你了,秦琅那小子惯是个不好惹的……” ??虽当事人都没有说,但宁氏也在那,跟秦老夫人一样,从蛛丝马迹中也猜出了侄女受的伤跟秦琅有关。 ??但侄女闷声不说,想来是受了人家的欺负,这让宁氏心里有些难过。 ??宁姝本来还想哼个小曲,看见姑母一脸愁容的模样,差点没反应过来是因着什么,一听还是秦琅那事,她扬起眉头宽慰宁氏道:“姑母千万别这般,你不晓得当时我将他气成什么模样,头发都快要冒烟了也不敢怎么着我,扭伤了脚也算是意外,我可是狠狠骂了他好些话呢!” ??宁姝虽脚扭伤了,但情绪上并不觉得亏,反而整个人身心舒爽。 ??宁氏闻言,又看见侄女得意洋洋的模样,一看就是个斗胜的公鸡,顿时笑了出来。 ??至少侄女不觉得委屈,甚至还很开心,宁氏觉得宽慰了许多。 ??“国公爷和长公主快要回来了,届时便有人能压住那混小子了,要是他再敢冒犯你,便告到国公爷那去,保准他再不敢再犯!” ??顺着姑母的话点了点头,宁姝笑盈盈地将人送走了。 ??莺声和燕语将盥洗用品送到宁姝床边,侍候了主子洗漱,也去睡了。 ??…… ??四月的天,热意愈来愈明显了,宁姝是个火气大的姑娘,又褪下了一层衣裳,满身轻快地迎接即将到来的初夏。 ??可惜就是脚伤还未痊愈,宁姝只能耐心在流芳阁待着。 ??知道她暂时不能乱跑,秦家姐妹时不时回来寻她玩,这让宁姝枯燥的时光多了几分乐趣。 ??英国公府中很快也迎来了意外之喜。 ??英国公秦进和长平长公主归来了! ??为何说是意外之喜,只因一开始传回来的信上还说要隔几日才能回来,然第二日就有兵丁来报,说国公爷明日晨间便能到盛京城门了! ??秦老夫人乍听此事,高兴地连午觉都不睡了,连忙吩咐厨房开始准备晚上的接风宴。 ??宁姝在流芳阁也听到了这事,然无论是去府门口迎接英国公还是晚上的宴席,都与她关系不大。 ??本就不是秦家的人,又加上伤了脚,她可以光明正大地不去。 ??因而在第二日清晨,秦家小辈们都困得打哈欠还得站在家门口候着时,宁姝酣睡在流芳阁,好不惬意。 ??秦琅随着兄长一同立于秦家人中,困倦和无聊席卷他的心头,秦琅目光转了一圈,发现没有那个扬州泼妇的身影,他诧异地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