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邪主_300
??仿佛这句话说出来,墨恒离他更远了。远得将要消失在天之尽头,再也看他不到。 ??梁弓宜又一次想理智的放松下去,甚至想过暂时放开这里的基业,带着圣印远走他乡,管它是否需要偿还前世孽债,他就不能为自己着想?他就不能清清静静的修炼大法?可惜啊,他偏偏就看了一眼三生石,又偏偏在晋升化神境界时,完全觉醒了前世。他没对墨恒说谎,“已成心魔,无可摆脱”。 ??梁弓宜终于可以行功炼化下丹田没被抽取的那些五行元气,又在原地躺着运起法力,压下身内翻滚着的欲望。躺了片刻,欲望已经完全平复下去,梁弓宜才沉静的起身,看向墨恒所在的侧殿。 ??侧殿中,墨恒根本没有丝毫的分神,他盘膝安坐,将体内的五行元气尽数炼化成修为。 ??八十天来,他并非一直待在这里,一直炼化五行元气的话,他的身体也无法承受,适当的缓冲是必不可少的。他时常通过圣印传送回另一端印记,虎玄青的洞府。照例每隔一段日子派童子去想林印之询问虎玄青的动向,不过一如既往,每次都没有答案。 ??还好,他通过须弥宝镜,可以感知到,护佑着虎玄青本名魂魄的宝镜幻影没有再被攻击。 ??而且,不用多久,他就可以尝试着去冲击化神圆满了,距离遥远的返虚境界更进一步。 ??不提灵丹圣药,光是世间已经绝迹的五行元气、混沌气息,就足以像是吹皮球似的将一个资质低劣的凡人慢慢吹成强者,更何况是他墨恒。 ??136 ??136、第一百三十六章 ... ??墨恒并非只顾着抽取梁弓宜的五行元气,他现在已经是意家领域的新主子,虽然还没有正式露面,但是意家领域的丹药库、法器库、宝材库等一直由秦老把持着的资源库都完全交给了他。他现在相当于骤然得到巨额遗产,一夜暴富,财大气粗,为了保证梁弓宜的精力,他换着花样的给梁弓宜滋补。 ??梁弓宜本身已经有化神境界的道行,意志坚韧、道心稳固,精神上并没有半点萎靡。 ??而他本身被抽取的也不是自己的体内精元,而是五色神网中九牛一毛都不到的五行精气,他只充作媒介罢了,所以尽管每次被抽取都欲望难平,腿间那物也必然会被快感刺激得汩汩外溢,但经过墨恒那些灵丹妙药的滋补,他不仅没有消瘦,反而更增精壮,连法力修为都比他自己修炼得快多了。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梁弓宜怎么都喜不出来。 ??唯一勉强称得上好事的,也只有墨恒面对他时没有再冷嘲热讽或者暴力折磨。 ??又过了一个多月。 ??当墨恒历经一百一十多天的抽取,终于感觉法力修为已经被提升到化神高阶的巅峰,必须花费一点时间去系统的梳理、淬炼、消化、夯实时,便施施然放过了梁弓宜。 ??他临走时留下一句话来,让梁弓宜神情僵硬了半天:“你调理好身子,我下次再来抽取。” ??梁弓宜没有吭声。通过神庙禁制目送他远去时,神情有些怔怔的迷惘。悔失去,求不得,二苦。 ??…… ??如果要淬炼法力,自然混沌气息是为最佳。但要夯实修为,必须有个调息修整的过程。 ??这小段消化修整的时间,墨恒便打算用来正式接收意家领域。 ??不过,就算他接收了意家领域,也不会分心处理事务,日后还是要请秦老坐镇。况且秦老的魂魄已经与青莲不分彼此。他需要的一是正名,二是威慑,毕竟他前世时,秦老多半是遭逢了意外的。 ??除此之外,因为并不是所有修为高强的人,神识都一般强大,所以墨恒还打算在坐镇“青莲道叶大阵”中时,借助覆盖千里的大阵之威来淬炼他的意念,精纯他的神识。神识越强大,越容易控制法力,施展仙法,对冲击瓶颈也帮助不小,好处数不胜数。 ??不过,要接收意家领域,墨恒必须换个身份。 ??墨恒能够确定自己彻底掌控了意家领域中的“青莲道叶大阵”,他甚至发现了秦老寄托在大阵中心那朵青莲中莲蓬里的魂魄。倘若他心存恶念,他完全可以通过须弥宝镜的掩藏,一举将秦老制服甚至灭杀。他自然不会做出自毁长城的蠢事,不过,有了这条保证,他之前的想法全都无忧了。 ??“虎叔临行前不放心我的安全,便将他的一件易容至宝给了我。我想,墨云书既然已经公开他晋升返虚的消息,那么意家领域中的一举一动必定都瞒不过他。我如果用真身面貌继承意家领域,再与墨云书相见时,只怕就是撕破老脸的时候。我修为还浅,已经隐忍了这么久,不差再多一点时候。” ??墨恒拿出一面白巾法器,用须弥宝镜之力加持在上面做掩饰,然后当着秦老的面,悄悄用须弥宝镜的先天虚幻之力改变了自己的相貌、气质、法力气息,甚至把自身天机都掩藏改换。 ??秦老哪里猜得到他竟会拥有先天灵宝?先天灵宝在世间早就已绝迹千万年了。而有须弥宝镜的遮掩,秦老自然没看出他那件拿出得快,收起得也不慢的白巾法器只是个借口,兀自在他改换身份后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半晌,忍不住赞叹:“好,好!这样才最适合接管整个意家领域。我也无须忧心了。” ??墨恒此时头戴深紫染黑的玉冠,一袭长身广袖的沉紫袍服,紫金镶玉腰带,紫黑踏云靴。 ??身量比原本更加挺拔修长,面容也与先前大不一样,英武中带着几分淡漠却肆意的森狠邪意,浑身气质与之前的清傲出尘截然相反,无形的煞气浓郁至极,让人只远远看着就觉得不寒而栗! ??貌似邪佞,实则雍容,不需故意做作,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到他气势深沉,煞意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