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请喝鸿门茶

王麻子尴尬地笑了笑，说：“小兄弟，你真会开玩笑，我怎么敢买你的肾呢。我要买的东西呀，其实是你可有可无的东西。”
  “可有可无的东西？难道是盲肠，我听说那玩艺是人体退化的器官，有没有无所谓。”其实，牛二已经猜出来了，王麻子是想买“坦白书”，不过，他想装傻。
  “小兄弟，听说盲肠也有用处，不过，人们对它的作用还没认识到罢了。”王麻子嘻嘻一笑，小声说：“直说了吧，我想买那张坦白书。”
  “不卖！”牛二一口就拒绝了。
  “小兄弟，其实，你留着坦白书用处不大。”王麻子规劝道：“我给你透露一点隐私。面馆的老板娘是个母夜叉，她老公是个气管炎，所以，即使老板娘的老公知道她出了轨，也只能干瞪眼。”
  “是吗？”牛二心想：既然你和老板娘不怕这事儿捅出去，何必要来买坦白书呢？
  “我不骗你。不信，你问问小厨师就知道了。”王麻子信誓旦旦地说。
  “既然如此，你何必要买坦白书呢？”牛二问。
  “我之所以要买坦白书，是因为我最近谈了个女朋友，我害怕这事儿传出去了，会影响我的恋爱。”王麻子胡乱编了个借口。
  “难道你还没结婚？”牛二吃了一惊。
  “十多年前，我炒股亏了一笔钱，前妻嫌弃我不会赚钱，又怕背上债务，就跟我离了婚。也好，反正我和前妻也没小孩，离就离。”王麻子说。
  听说王麻子孤苦伶仃一个人过，牛二觉得很痛快。心想：你这个花花公子落得今天孤家寡人的下场，是老天对你的报应，活该！
  “你很喜欢这个女朋友吗？”牛二问。
  “当然了，不然，我为什么害怕她离开我呢。”王麻子回答。
  牛二根本不相信王麻子的话，心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让我见见你女朋友。”牛二突然提出这个令王麻子意料之外的要求。
  “你，你想拆散我俩呀？”王麻子紧张地想：完了，牛二是个一根筋，他既然提出要见我的女朋友，就非见不可。我到哪儿去找个女朋友呢？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感到好奇，想见见你这个女朋友。”牛二说。
  “那这样吧，等我结婚时，请你来喝喜酒。”王麻子心生一计，心想：先把“坦白书”搞到手再说。
  “等我见到你的女朋友再说吧。”牛二懒懒地看着行情大屏幕，问：“这些数字怎么不动了？”
  “小兄弟，已经三点钟收市了。”王麻子懊悔极了，心想：真不该随口编出个谈女朋友的谎言，现在，搞得自己下不了地。
  “哦。”牛二望了王麻子一眼，说：“买坦白书的事儿，等我见了你女朋友再说吧。”
  王麻子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出一个主意：请前情人肖雪出来吃顿饭，好歹应付一下牛二。
  八年前，肖雪二十岁，还是大二的学生。她找朋友借了十万元炒股，赔了八万。当时，债权人逼着肖雪还钱，几乎让肖雪走上了绝路。
  王麻子在一个股市沙龙里认识了肖雪，他早就对肖雪的美貌垂涎欲滴。知悉肖雪身陷困境后，他约肖雪到茶馆坐一坐，俩人谈成了一桩“生意”。
  那天傍晚，下着鹅毛大雪。王麻子早早就来到茶馆，静候着肖雪的到来。
  六点整，肖雪准时到了茶馆。
  “请坐！”王麻子客气地说。等肖雪坐定后，王麻子指着窗外纷飞的大雪说：“今天咱俩见面很有缘份呀，你看，外面下着大雪，你又叫肖雪，这就叫做：在大雪纷飞时见雪儿。”
  肖雪听了王麻子的话，不免一阵恶心。肖雪对王麻子从来就没有好印象，除了年龄悬殊，说不到一起外，还因为王麻子素质太低，没一点档次。
  王麻子此番邀请肖雪喝茶，自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肖雪是个聪明人，她很清楚王麻子摆了个“鸿门茶”。但是，肖雪不能不来。因为，债权人逼得太狠，扬言：再不还钱，就找你父母亲去要钱。
  肖雪的父母亲是老来得女，四十岁时才生下肖雪。现在，父母亲已年迈退休，靠那一点微薄的退休金生活，而且，身体也欠佳。如果欠债之事被父母知道了，俩老只有走卖房之路，这么一来，无疑让俩老陷入灭顶之灾。
  肖雪是个孝女，她怎么能把年迈的父母推下火坑呢？肖雪对债权人说：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保证还钱。
  眼看着一个月的期限已经过去了一半，但肖雪还没找到一个好办法。就在这时，王麻子邀请她喝茶。
  “呵呵，王叔真有雅兴啊。”肖雪挤出一丝笑容，言不由衷地夸奖道。
  “啊，别叫我王叔，我才四十二岁，年轻着那。你就喊我王哥吧。”王麻子涎着一脸的淫笑。
  王麻子早就打听清楚了，现在肖雪已经陷入了万丈深渊。只要他放一根“绳子”下去，肖雪就会抓住这根“绳子”往上爬。
  “王哥，谢谢您今天邀请我喝茶。”肖雪客气地说。
  “雪儿，我今天邀请你喝茶，是想跟你谈一笔生意。”王麻子开门见山地说。
  王麻子喊肖雪“雪儿”，让肖雪感到一阵恶心。但是，正象王麻子预料的那样，她已经陷入绝境了，急需有人来搭救她。不管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谈一笔生意？”肖雪觉得：这个王麻子太没情趣了，一开口就是“生意”，连一点弯都不会转。又一想，这样也好，直来直去，不来虚的。
  “对，谈一笔生意。我听说你欠了人家十万元钱，现在，债权人逼得很紧，有这回事吧？”
  肖雪点点头。
  “我可以送给你十万元钱，帮你解这个燃眉之急。”王麻子悠悠地说。
  “利息多少？”肖雪误以为王麻子想放高利贷。
  “呵呵，你没听清我说的话。我不是借给你十万元钱，是送给你。”王麻子强调道。
  “送给我十万元钱？”肖雪一惊。心想：看来，王麻子是想趁自己危难之际，对自己下手了。